如果是清醒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做。但此时被酒精模糊了神经的人只会忍不住朝着温凉的物体汲取凉意。

    酒催发了欲望。那紧紧闭合又忍不住摩擦的大腿,在粗糙的裤衣下早已摩得通红。身下是一点点蔓延的湿意,那原本浅色的裤料浸成深色,似乎能拧出那湿稠的淫靡。

    昏沉的人早已不知该如何,隔着衣料的摩挲无异于隔靴搔痒,只自己把自己的身体挑逗得愈发敏感,男人终于支撑不住,自喉中涌出的是低哑的喘息。

    但在他身下的人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愿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的人的发丝四散开来,配着苍白的肤色,那眼尾上挑,是糜艳,也是森然。他静静盯着对方,感受着对方的混乱情绪。

    他开口,明明眼是那么幽深,声音却还是那么柔和。

    “阿实,乖,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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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窸窸窣窣,银白的垂枝冰珠攀附,晃荡,坠落。

    冬日的晨曦没有夺目,却有和熙。

    那蜷曲的花瓣在萌动,自冬晨熹微而来的绽放,丝丝缕缕,苍古雅致,仰着它独有的姿态,在这寒冬腊月,素雅,清丽。

    翘首枝头,是腊月上空的袅袅炊烟迤逦,俯首窥看,是春联福字剪纸年画,爆竹烟火,腊肉飘香。

    冬晨,年韵。

    大写的“福”字红艳喜庆,被倒着贴在正中央的门前,红色的纸面轻浮,手臂抬起,细细抚平着每一道浮起,褶皱,求得圆满。

    待收拾妥当,心满意足,顾卿涵推开门,院落内是烟味与香味混杂,香味自是不用说,但那烟味除了厨房的浓烟,却还有恒老爷子冉冉升起的大烟。

    “这是您今天第三根了。”

    老人抽得正在兴头上,才不会搭理对方。那冉冉升起的烟雾缭缭绕绕,又似懒懒散散。

    “阿实看到……该为难了。”顾卿涵瞥了眼半敞开的房门忙碌着的身影。可以想象到对方看到这一场景时的纠结。

    老人拿着烟斗敲了敲顾卿涵的肩膀,“别仗着那小子狐假虎威,”斜了对方一眼,“干活去,大过年的在这瞎晃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