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点了点头：“这份气度倒是不错，老夫一生中收过不少弟子，每一名弟子，老夫都不吝啬其挑选一样老夫所会的绝学，但迄今为止，老夫也未将《洞天鉴》传给任何一人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这名青年正是王谢，那日一番鏖战，显然力压荀元一筹，拨得头筹。
他微微皱眉思索了一番：“尝闻‘天机者，不可泄也’，莫非是因为天机之秘，不可传与六耳？”
老者淡然道：“非也，天心也非全不可测，亦并非不可传之六耳，否则老夫《洞天鉴》之名，世人又何以得知？”
“那是为何？”王谢奇怪地问道。
只听那名老者袅然开口道：“这《洞天鉴》亦不知传自什么时代，老夫亦只知晓，自此术传承开始，便从未有过纰漏，若是胡乱相传，恐引起天象之变。”
“没想到这《洞天鉴》如此之强？”
老者点了点头：“但老夫也不愿将此术带入黄泉，就此失传，你的性子，倒是适合修习此术，今日老夫便为你演示一遍，你且看好。”
只见他掌心捏着数枚不知什么材质的阴阳卦爻，他开口道：“此物便为修习《洞天鉴》所必备的卦器，三阴三阳，乾为天，为阳；坤为地，为阴，阴阳交感，上下互通，天地相交，则万物纷纭。”
老者开口道：“你如果有什么疑问，现在可以问，今天便破例为你算上一次。”
“师尊亲自卜算，这可是难得的机会！”王谢身后那名黑袍道人激动道，“可要好好把握！就连造化金宫中的好几件宝贝，师尊可都没算漏过！”
演示并非教授真法，黑袍道人在旁边观摩，倒也没什么。
“是这样么？”王谢楞了楞。
“最近……倒真有一事让弟子有些好奇。”王谢思索了一番，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宝贝可以算了，想了想开口道，“前几日问天剑宫剑奴被诛，南宫家少爷意外出局，还有……最近昊天院内谈论得最多的……《仙剑奇侠传3》、起源网络会所，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，听着好像是一处极为厉害的仙遗之境，师尊能否算上一算？”
“嗨！我还以为是什么呢！”黑袍道人失笑道，“没想到师弟竟会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感兴趣，真是枉费师尊一算……”
“噗！”话还未说完，便见老者一口血箭喷出。
身前的阴阳卦爻忽然一寸一寸碎裂开来，紧接着茶壶、桌面乃至地面甚至整个空间，都仿佛颤动起来。
“走……快扶老夫离开！”
黑袍道人瞪着眼珠子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