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。”织锦坐在定国公府,宋宜然的闺房里,悠闲的喝着果茶,原样复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宋宜然抱着一坛女儿红,心满意足,大度一挥手,“既然如此,我就原谅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锦,这酒可好喝了,你要不要尝点?”宋宜然咽了咽口水,极力邀请织锦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酒量不好。”织锦委婉拒绝,她的任务已经完成,算是不负所托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,我酒量也不好。”宋宜然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织锦笑,宋宜然的贴身大丫鬟忍不住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,哪有姑娘家请人喝酒的?

    “好吧,好吧,今天先不喝。”宋宜然流连的放下了酒坛,走到桌边,拿起珊瑚摆件观看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东西挺值钱呀?”宋宜然道。

    “哦,季公子送的?”

    “是啊,阿锦你不是知……”宋宜然话说一半,反应过来,不是织锦的声音,一抬头,定国公夫人正走进来。

    方才那话,是定国公夫人问的。得到了肯定的答案,定国公夫人脸上满是笑容,看着宋宜然手上的摆件,分外满意,“季瑾那孩子有心了,宜然,你可得好好送个回礼,不能像荷包一样,随便绣绣打发了事。”

    宋宜然眼角抽了抽,烫手山芋般立马丢掉了手中的珊瑚摆件,幸亏她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接了一下,不然就摔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,怎么毛手毛脚的。万一碎了,怎么和季小子解释?”从定国公夫人进门,已经对季瑾换了三个称呼了,一个比一个亲近。

    宋宜然眼角又是一跳,知母莫若女,她哪里还不清楚定国公夫人的想法?

    宋宜然小心的瞧了一眼织锦,她误以为季瑾是喜欢织锦的,且今天让织锦送东西来,连两府的私密事都告诉了织锦,可见对织锦的信任了。

    虽说织锦已经定亲,与季瑾再无可能。不过定国公夫人这么明晃晃的把撮合两人的意思,摆在织锦面前,宋宜然还是觉得不自在。

    心里也升起了对季瑾的一丝同情。

    明知无望,只能埋藏在心底的爱情,多么可怜!

    织锦和定国公夫人,根本不知道,短短瞬间,宋宜然脑补出了这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