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子里来了两个出手阔绰的陌生人的消息,很快就穿到了王翔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张翠兰已经慌了心神,这两个人的到来,揭开了尘封了十五年的记忆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啊,那个小孽种的家里人找过来了!”张翠兰慌张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她想到自己对王渔的种种,便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    她和王翔可是对那个孩子非打即骂,从不给饱饭吃,也不让他去学校念书,从王渔五岁开始,他们就开始使唤他在家里干活儿了。

    “你慌什么!我们打死不承认他们能把我们怎么着啊!”王翔坐在椅子上,狠狠地吸了口烟。

    “不就是找过来了吗?这样也好,孽种走了,咱们的儿子也能回来了。”王翔想到自己的儿子,神情和目光都柔软了许多。

    可不就印证了那句话,虎毒不食子。

    “你想得容易,咱们儿子从小过的是什么日子,王渔又是过的什么日子,他能回到咱们这个家来吗?”张翠兰说着说着就哭了,她开始借题发挥,数落王翔当初的行径,“都怪你,要是当初你不把孩子给换了,我们母子也不可能会分开十五年!”

    “哭哭哭,你就知道哭!妈的!”王翔烟也不抽了,他开始往地上砸东西。

    张翠兰被砸东西的声响吓到了,就止住了哭声,但还是不服气地看了丈夫一眼。

    出面交涉的是助理,在交涉前,他打电话找了当地的警察,还动用了一点儿戚柏辰的关系。

    警察很快就来了,王翔原本还是存着想要把两个陌生人修理一顿的主意,可看见警察跟着一起来了,就彻底歇菜成了老乌龟,缩在壳子里不肯出来了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,他都没有见到王渔的机会。

    院子里爆发出争吵声,和女人的哭声,助理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事情,警告威胁一个没少给王翔。

    本着破罐子破摔原则的王翔,想要讹钱的不要脸行径彻底地落空了。

    “不要听。”院子外面的戚柏辰,用宽厚温暖的手,捂住了少年的两只耳朵。

    “叔叔,你是在掩耳盗铃吗?”江渔很认真地看着他,冲着怔愣中的男人柔柔一笑,“其实捂住耳朵我也是能听见的。”

    在少年清澈的眼睛下,戚柏辰缓缓地勾起了唇角,“你很坚强啊,小家伙。”

    江渔摇了摇头,他告诉男人,“叔叔你错了,我其实一点儿都不坚强,你抱住我好不好?”